第四十一章不能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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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瑞又看了淵卓一眼，忽然想起什麽，神色凝重道：“大哥，二哥，咋們先出去一下！”
烏金與二麻子狐疑地跟著阿瑞出了房間，好奇問道：“阿瑞，怎麽了？”
“大哥，不管那位異族小姐和宣王是什麽關系，我們都不能將她留下！”阿瑞雖吃不準梁邱離說的話是真是假，但寧可信其有，不可信其無！若她真是宣王的人，按著那位王爺的性子，一定咽不下這口氣！到時候，整個烏龍寨得遭殃！
但人已經抓來了，哪有再送回去的道理！如今，最好的法子，便是將她送走了！
二麻子和阿瑞想到一塊去了，連連點頭：“對！我同意阿瑞的說法！大哥，您看這都快過年了，我們還差‘那邊’好幾個人呢！要不……”
“是啊，大哥！自古以來，紅顏禍水啊！我們無福消受的，便送走吧！”
“那丫頭長得漂亮，若再會樂器、作詩什麽的，一個能抵好幾個呢！”
烏金聽兩個兄弟你一言我一語，心中開始動搖起來。他一開始見淵卓姿色卓絕，本想將她留下，獨自享受。但“那邊”的人承諾過，只要他們每年能送一定數量的姑娘過去，便能保障烏龍寨的安全！
可今年不知是不是犯了太歲！烏龍寨的幾次行動，不是收獲不豐，便是損兵折將過多！以至於，這都快年底了，都沒有湊足答應送給“那邊”的人數。
烏金是烏龍寨的當家，手底下那麽多兄弟需要兼顧，他不得不多加考慮。
見烏金眉頭緊鎖地考慮著什麽，阿瑞繼續道：“還有另外那兩個丫頭，也是不能留的……”
“哎！我說你小子，平日裏怎麽沒看出來，你心腸這麽狠呢！”二麻子一聽阿瑞話中趕盡殺絕的意思，便急急道：“大哥！那個呆呆傻傻的丫頭我不管！但我那未過門的媳婦，您得給我留下啊！您想想，我那小媳婦好歹也是宣王的表妹！萬一宣王這麽有本事，真的帶人找來了，咋們也可以拿她做人質啊！”
烏金被二麻子一陣絮絮叨叨擾得煩亂，狠下心，道：“未免夜長夢多！阿瑞，現在你就去聯系那邊的人，交貨！”
二麻子瞪大眼珠子，追上烏金：“大哥！那我媳婦呢？要不，今晚就將我的喜事辦了吧！”
“你急什麽！也不看看，現在都什麽時候了！”烏金氣沖沖說完，便去廳裏繼續喝酒去了！
二麻子聽了烏金的話，便將阿瑞攔住，道：“聽到沒！大哥的意思是，我家媳婦能留下！你去傳話的時候，可不能再把握媳婦也報上去吶！”
阿瑞心中也不舍梁邱離去“那邊”，但也不願意她真的給二麻子做媳婦！不過她能暫時留下，阿瑞也高興，便道：“二哥，我知道了！”
二麻子目送阿瑞離去，得意一陣後，才敲了敲添香的房門：“大嫂！”
屋裏的添香壓根不信梁邱離的一番說辭，也好奇烏金會怎樣處理這三個丫頭，便讓二麻子進來，問道：“爺怎麽說？”
二麻子指了指淵卓，諂媚道：“大哥說了，這丫頭不能留！您就放心吧！”
添香暗自松了一口氣，媚眼如絲地向二麻子暗送秋波。沒成想，二麻子完全沒註意添香的動作，只半張著嘴，一臉陶醉地盯著梁邱離。
添香暗自懊惱：平日裏，只要烏金不在場，二麻子這色胚的目光都是停留在自己這裏的！可今晚，二麻子便沒有正眼瞧過自己一眼！他一反常態，只顧盯著那自稱為“宣王”表妹的小丫頭。看那丫頭，一副乳臭未幹的男像，哪裏比得上自己半分了！
添香翹著二郎腿，不悅問道：“那其餘兩個，怎麽處理呢？”
二麻子指了指沈默不語的小慧，道：“這個也一齊送走！那便勞煩大嫂，將她們兩人關到一處，明天一早便送走吧！”他說完，再看向梁邱離，笑嘻嘻道：“她嘛，得留下！”
梁邱離躲開二麻子的拉扯，轉而護住淵卓與小慧，瞪著眼睛問道：“你們要把她們送去哪裏？”
“她們呀，是去享福的！小娘子，你就放心吧！”
梁邱離一聽到“享福”二字，首先聯想到：這夥土匪，是想將淵卓和小慧賣到富貴人家？但人販子只收女童……那便只有一種可能了——便是把她們賣到妓院！
梁邱離擡手便給了二麻子一巴掌：“你這死土匪！你是不是想把她們賣到妓院！”
那二麻子在梁邱離面前早已卸下心防，被她猝不及防地一打，懵懂來不及閃躲，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。二麻子心中未升騰怒火，倒是生出一絲從未有過的怪異感覺。他擡眼望著梁邱離，半晌說不出話來！
梁邱離被他看得發毛，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，支支吾吾道：“我們，我們三個一起來的，要走，一起走；要留，一起留！”
二麻子深吸一口氣，黝黑的臉上泛紅，癡癡道：“小娘子，沒想到你這麽重義氣！我，我實在……”
梁邱離一臉驚恐，生怕二麻子說出什麽不要臉的話來，著急打斷他：“你、你住口！”
二麻子深吸一口氣，終於收斂住癡漢的神色，朝外面喊道：“來人吶！”
門外應聲進來幾名職守的土匪。
二麻子指了指淵卓和小慧，分配道：“你們幾個，將這兩個丫頭關道下面去，好好守住咯！”
魂不守舍的小慧看這幫人的架勢，才後知後覺害怕得哭出聲來！
添香心中不快，再聽小慧的嚎啕大哭，便對丫鬟道：“把她的嘴給我蒙住！”
淵卓倒是鎮靜，沒有阻攔添香的丫鬟去綁小慧，而是側身靠近梁邱離。
一直沈默的淵卓，利落地遞給梁邱離一顆圓圓的東西，悄聲說道：“保護好自己！”
梁邱離會意，趁亂將淵卓遞來的東西別進腰帶裏。
待淵卓與小慧別帶走，二麻子才將梁邱離安置在添香閨房旁邊的廂房中。
二麻子倒是沒再梁邱離房中停留，而是叫人把守住廂房，自己去大廳找烏金喝酒去了！
夜深人靜，梁邱離才悄悄取出腰間的東西，在微弱月光下仔細看，才認出那圓圓的小珠子，是淵卓隨身攜帶的藥丸。
記得前幾日在大船上時，淵卓變戲法似的，取出十幾粒小藥丸，炫耀地為梁邱離一一介紹它們的作用。那些小藥丸不是救命的仙藥，反倒是致命的毒物。梁邱離像是抓到救命稻草，慎重地將藥丸收好，才疲憊地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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烏金與二麻子狐疑地跟著阿瑞出了房間，好奇問道：“阿瑞，怎麽了？”
“大哥，不管那位異族小姐和宣王是什麽關系，我們都不能將她留下！”阿瑞雖吃不準梁邱離說的話是真是假，但寧可信其有，不可信其無！若她真是宣王的人，按著那位王爺的性子，一定咽不下這口氣！到時候，整個烏龍寨得遭殃！
但人已經抓來了，哪有再送回去的道理！如今，最好的法子，便是將她送走了！
二麻子和阿瑞想到一塊去了，連連點頭：“對！我同意阿瑞的說法！大哥，您看這都快過年了，我們還差‘那邊’好幾個人呢！要不……”
“是啊，大哥！自古以來，紅顏禍水啊！我們無福消受的，便送走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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烏金聽兩個兄弟你一言我一語，心中開始動搖起來。他一開始見淵卓姿色卓絕，本想將她留下，獨自享受。但“那邊”的人承諾過，只要他們每年能送一定數量的姑娘過去，便能保障烏龍寨的安全！
可今年不知是不是犯了太歲！烏龍寨的幾次行動，不是收獲不豐，便是損兵折將過多！以至於，這都快年底了，都沒有湊足答應送給“那邊”的人數。
烏金是烏龍寨的當家，手底下那麽多兄弟需要兼顧，他不得不多加考慮。
見烏金眉頭緊鎖地考慮著什麽，阿瑞繼續道：“還有另外那兩個丫頭，也是不能留的……”
“哎！我說你小子，平日裏怎麽沒看出來，你心腸這麽狠呢！”二麻子一聽阿瑞話中趕盡殺絕的意思，便急急道：“大哥！那個呆呆傻傻的丫頭我不管！但我那未過門的媳婦，您得給我留下啊！您想想，我那小媳婦好歹也是宣王的表妹！萬一宣王這麽有本事，真的帶人找來了，咋們也可以拿她做人質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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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麻子瞪大眼珠子，追上烏金：“大哥！那我媳婦呢？要不，今晚就將我的喜事辦了吧！”
“你急什麽！也不看看，現在都什麽時候了！”烏金氣沖沖說完，便去廳裏繼續喝酒去了！
二麻子聽了烏金的話，便將阿瑞攔住，道：“聽到沒！大哥的意思是，我家媳婦能留下！你去傳話的時候，可不能再把握媳婦也報上去吶！”
阿瑞心中也不舍梁邱離去“那邊”，但也不願意她真的給二麻子做媳婦！不過她能暫時留下，阿瑞也高興，便道：“二哥，我知道了！”
二麻子目送阿瑞離去，得意一陣後，才敲了敲添香的房門：“大嫂！”
屋裏的添香壓根不信梁邱離的一番說辭，也好奇烏金會怎樣處理這三個丫頭，便讓二麻子進來，問道：“爺怎麽說？”
二麻子指了指淵卓，諂媚道：“大哥說了，這丫頭不能留！您就放心吧！”
添香暗自松了一口氣，媚眼如絲地向二麻子暗送秋波。沒成想，二麻子完全沒註意添香的動作，只半張著嘴，一臉陶醉地盯著梁邱離。
添香暗自懊惱：平日裏，只要烏金不在場，二麻子這色胚的目光都是停留在自己這裏的！可今晚，二麻子便沒有正眼瞧過自己一眼！他一反常態，只顧盯著那自稱為“宣王”表妹的小丫頭。看那丫頭，一副乳臭未幹的男像，哪裏比得上自己半分了！
添香翹著二郎腿，不悅問道：“那其餘兩個，怎麽處理呢？”
二麻子指了指沈默不語的小慧，道：“這個也一齊送走！那便勞煩大嫂，將她們兩人關到一處，明天一早便送走吧！”他說完，再看向梁邱離，笑嘻嘻道：“她嘛，得留下！”
梁邱離躲開二麻子的拉扯，轉而護住淵卓與小慧，瞪著眼睛問道：“你們要把她們送去哪裏？”
“她們呀，是去享福的！小娘子，你就放心吧！”
梁邱離一聽到“享福”二字，首先聯想到：這夥土匪，是想將淵卓和小慧賣到富貴人家？但人販子只收女童……那便只有一種可能了——便是把她們賣到妓院！
梁邱離擡手便給了二麻子一巴掌：“你這死土匪！你是不是想把她們賣到妓院！”
那二麻子在梁邱離面前早已卸下心防，被她猝不及防地一打，懵懂來不及閃躲，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。二麻子心中未升騰怒火，倒是生出一絲從未有過的怪異感覺。他擡眼望著梁邱離，半晌說不出話來！
梁邱離被他看得發毛，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，支支吾吾道：“我們，我們三個一起來的，要走，一起走；要留，一起留！”
二麻子深吸一口氣，黝黑的臉上泛紅，癡癡道：“小娘子，沒想到你這麽重義氣！我，我實在……”
梁邱離一臉驚恐，生怕二麻子說出什麽不要臉的話來，著急打斷他：“你、你住口！”
二麻子深吸一口氣，終於收斂住癡漢的神色，朝外面喊道：“來人吶！”
門外應聲進來幾名職守的土匪。
二麻子指了指淵卓和小慧，分配道：“你們幾個，將這兩個丫頭關道下面去，好好守住咯！”
魂不守舍的小慧看這幫人的架勢，才後知後覺害怕得哭出聲來！
添香心中不快，再聽小慧的嚎啕大哭，便對丫鬟道：“把她的嘴給我蒙住！”
淵卓倒是鎮靜，沒有阻攔添香的丫鬟去綁小慧，而是側身靠近梁邱離。
一直沈默的淵卓，利落地遞給梁邱離一顆圓圓的東西，悄聲說道：“保護好自己！”
梁邱離會意，趁亂將淵卓遞來的東西別進腰帶裏。
待淵卓與小慧別帶走，二麻子才將梁邱離安置在添香閨房旁邊的廂房中。
二麻子倒是沒再梁邱離房中停留，而是叫人把守住廂房，自己去大廳找烏金喝酒去了！
夜深人靜，梁邱離才悄悄取出腰間的東西，在微弱月光下仔細看，才認出那圓圓的小珠子，是淵卓隨身攜帶的藥丸。
記得前幾日在大船上時，淵卓變戲法似的，取出十幾粒小藥丸，炫耀地為梁邱離一一介紹它們的作用。那些小藥丸不是救命的仙藥，反倒是致命的毒物。梁邱離像是抓到救命稻草，慎重地將藥丸收好，才疲憊地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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